盒子觀點
    啊哈?!言論自由。
最近拿到一捲很有趣的錄音帶。-時間是有點舊了,是政治大學研究 生協會在民國八十六年四月間召開的第三次期初大會的錄音,算一算 距離現在也大概已經有將近快一年的時間。不過,大多數的政大人大 概都沒有聽過這捲有趣的錄音帶,而且,錄音帶裡頭也的確是大多數 的政大人都沒有聽過的有趣。

有趣的地方很多,比方說當時的會長夏興國在第三次期初大會的時候 才提出預算案,他對於學校裡頭各社團預算審查程序的無知就相當有 趣。然後當說到當時代聯會長林蕙菁有一筆預算是「研究生學會補助 」兩萬元,研究生協會所代問夏會長他有沒有這筆預算時,他居然回 答「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筆預算,你要去問林蕙菁」-一個會長在向 立法部門報告預算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哪一筆預算,也很有趣 。當然,最有趣的一段是臨時動議的部份,真的,真的很有趣。

夏興國在八十六年年初時發文向總統府等單位索取一些關於國家發展 會議的資料,而研究生輔導室對此並不知情,所以那些單位回電的時 候研輔室一問三不知。應用數學系所代、期初大會主席棗厥庸那時便 提出動議:夏興國的所有對校外的公文,應該經由研輔室通過後,由 研輔室以國立政治大學的名義發出。

繼續聽這捲錄音帶,就是這個動議被附議,然後聽到更多有趣的發言 。比方說有人在錄音帶裡告訴了我們,原來夏會長的公文裡頭也是錯 字連篇、還把對方的職稱頭銜寫錯-基本上這與我們對夏興國的印象 相去不遠,因為盒子編輯在過去一年中,幫夏興國在言論廣場上的那 些有趣文字就不知道已經訂正過了幾十次。

之後我們又聽到夏興國開始一陣光火-基本上別人開好幾次次會審他 預算他都不提預算,別人都沒有發火了,不知道他發什麼火。夏興國 說,我幫同學們索取資料,募了那麼多書,難道有錯嗎?這樣作是有 罪的嗎?而且棗厥庸也知道他募書的事情,既然如此,棗厥庸怎麼可 以提這個動議?對,棗厥庸知情,棗厥庸不是不知情。

之後就是新聞所所代提出的那個最有趣的修正案,不過在此之前,我 們要先去罵一下夏興國。-人家提出的動議是你的公文程序,關你募 書有沒有罪個什麼事?你聽不聽得懂人話?而且幹麼什麼事情都關你 是對是錯有罪沒罪?你操行成績不及格是學校判你有罪;在選舉研究 中心你把面訪問卷做成郵寄問卷,人家說你不該這麼做你也認為別人 認為你有罪。說你有罪的那些人就是藍色恐怖,你幹麼啊你?

算了,不理他,我們是很清楚知道我們看寫這篇東西的目的是什麼 ,所以不應該在夏興國這個不值得著墨的題材上面著墨。那一位我搞 不清楚名字的新聞所所代提出的動議修正案內容是:「不應該事前審 查會長的公文,不過他發出的公文內容所代應該要知道,所以改為每 次大會時會長要報告一次公文內容。」-這個修正案跟原始動議實在 是兩碼子事,但是居然通過了,這也是個有趣的地方。

我們可以聽一下新聞所代提出的有趣理由:「哎呀,這個說來話長, 你知道言論自由這個東西……就算是猥褻、妨礙風化的言論都是事後 管制,反正會長他就是有他發文的權力嘛。」啊哈!言論自由!原來 這個修正案的根本思想是言論自由。我真的是第一次聽到言論自由的 適用範圍還包括各種公文的,而且在公文上寫錯字、把別人職稱打錯 ,都是他的言論自由。

這個言論自由好像還真的很具有說服力,有說服力到讓在場八位經過 完整小學中學大學教育的研究生舉手贊成,有說服力到我們旁觀者不 知道這群研究生到底在開什麼會。這基本上與言論自由無關嘛!原來 的動議,就只是讓研輔室知道研究生協會在做什麼事情,重要的是事 前告知,怎麼會跟事後的報告有關?研輔室也不是新聞局啊。

有人說代聯會學生會或是研究生協會是學生政府,那我們就以政府 的關係來做個比喻好了:當地方政府要向國外進行各種交流或是合作 的時候,對口機關向中央政府詢問各種事項,結果因為地方政府並沒 有告知中央政府使得中央政府一問三不知,這樣算是言論自由嗎?

如果說以新聞實務上的解釋來說也完全不對。今天若要以這樣的情況 對照於新聞事業,也絕對不會是所謂的言論自由,而就像是報社記者 約了對象採訪但是並沒有告知採訪主任,雜誌社採訪編輯沒有告知總 編輯,結果對方打電話來所有人都是一問三不知的情況,這與言論自 由又有什麼關係?同樣在國立政治大學裡頭唸新聞,盒子編輯很難理 解為什麼會把言論自由扭曲成這個樣子,難道只要頂著言論自由的大 帽子,一切都可以隨意胡亂解釋?

而在過去的這一段日子裡頭,我想不單單是言論自由,我們已經看到 過了太多個隨意扭曲的例子。什麼操行分數不及格、因為毆打師長被 學校幾隻大過掃地出門就是藍色恐怖,對夏興國不利的人通通都是國 民黨的小藍衛兵。代聯大會被曲解為可以提出增加校務會議學生代表 名額。代聯會幹事會「早就知道電腦實習費會引起的爭議」也是大功 一件。他們就是這樣隨意扭曲,但是我們無法阻止,這是他們的言論 自由,我們無法干涉他們的自由。

但是說真的,我們實在是受夠了。我們實在受夠那些所代會長發言的 時候,他們為何總是對自己的所代與會長的身分完完全全的不懂?我 們實在受夠那些自以為隨便簽個名就算負責的言論裡頭有多少謬錯, 不管他們的曲解是多麼的有趣、多麼的好笑,我們實在是受夠了所有 的曲解。我們實在是受夠了。

我說,我們實在是受夠了。-這樣說是我們的言論自由,不管他們怎 麼扭曲言論自由,最起碼我們相信這是言論自由。